深夜乱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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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可耻地硬了,在某个亲戚的葬礼上。
这是我特殊的表达悲痛的方式。只是在场的各位可能没人会相信。
不过无所谓,天才都是孤独的。
我装模作样地擦了两滴眼泪,趁其他人因为那道士嘴里不明所以的经文昏昏欲睡,悄悄溜进了卫生间。
毕竟我脑子里想的只是昨晚看的成人动作片,跟今天葬礼的主角一点关系也没有,在别人的火化炉前打飞机不太礼貌,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。
在进入隔间前,我看到了他,他在洗手,听到脚步声抬起头,我恰好在镜子里对上他的眼睛。很像那部动作片的演员,瘦削的脸,戏谑的眼睛,唇上那颗存在感明显的痣像在挑衅。
那一瞬间有电流在我们的视线里交汇,他垂了下眼,我想他大概从镜子里看到了我桀骜不驯的裤裆。
他擦着手,转过身来说:“年轻真好。”
很久没人对我说过话了,所以我决定不能放他走。
我和他在隔间里干了一炮,我惊讶于他居然随身带着套,觉得这一炮简直是上天恩赐。
我故意把他压在门上,那门板质量不太好,嘎吱嘎吱地响,他不敢把全身的重量压上去,只能踮着脚一边抖一边被我操。
最后我的小兄弟很满意,所以我也很满意。然后我提上裤子就走了。男人就是好,不用负责,老男人就更好了,还会帮你拉裤链。我甚至不知道他硬了没有。
我一回去才发现他们都在等我,等我去抱那个沉甸甸的骨灰盒,其实只是抱到车上而已,我觉得这事谁做不都是一样吗,活着真累。
可惜我一边操生活,一边被生活给操了。
葬礼的第二天,我又看见了他。他姗姗来迟,打扰了我和我妈久违的共进晚餐。
对这个不速之客,我很是不满,甚至盖过了昨天干他时的满足感。我妈却很高兴,或者装得很高兴,她给我使眼色说:
“黎簇,叫爸。”
我叫黎簇,我活着真累。